衣袖刚刚盖过大臂，裤腿也盖过了大腿一大半，没什么问题。

“不用，我现在这样就挺好，干活爽利。”

“田里的水没有那么深，把裤腿和衣袖拉下来些！”

陆少安耐心地劝说着。

“怎么这么麻烦。”

苏栀有些不情愿，嘟囔了一句。

“我一只手拿着秧苗，一只手上都是泥水，没法拉。”

陆少安看了看，苏栀手上的泥水和秧苗，深吸一口气。

“你站好，我来。”

说着，他就不容拒绝地将苏栀的衣袖往下扁了半截，又弯下腰将苏栀的裤腿挽到小腿肚处。

陆少安看着自己的杰作，将手背在身后，满意地对苏栀露出了笑容。

“这样就可以了。”

他的手还有一些抖，脸也有些红，刚刚在帮野丫头弄衣服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野丫头的皮肤。

这是除了他娘外这辈子碰到过的第一个女娃子。

苏栀看了看，没说话，继续往前插着秧。

没走几步，她的裤腿就掉下来两回。

苏栀被李氏捡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衣服破破烂烂的，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现在她身上的衣服是李氏的衣服改的，虽然又添了些针脚，也能穿在身上，但是松松垮垮的。

陆少安追上苏栀，看了看她那半截飘在泥水里的裤腿，脸上一阵窘迫。

“是我疏忽了，这衣服对你来说太大了些。”

“无妨，总归是要洗的，就这样吧。”

苏栀摇摇头，表示对这个事情并不在意。

陆少安看着苏栀，没再说什么，沉默着插起秧苗来。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干着，水田里的青苗也一垄垄地多了起来。

忽然，苏栀一声惊呼。

“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少安丢下秧苗，趟着水急忙赶过去看。

“我，我好像踩着蛇了！”

“它，它还在我脚底下！”

苏栀脸上神色有些慌张，双手无助地放在身旁。

“田里没遇到过蛇，应该是泥鳅或者鳝鱼之类的东西。”

陆少安安慰道。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慢慢地向苏栀脚下摸去。

“你，你别用手！万一真是蛇呢！”

苏栀拉着陆少安的袖子，制止他。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田里都是泥水，水蛇不会再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的。放心，书上说过的。”

陆少安肯定地说道。

看着苏栀担忧的眼神，他心里不知为何竟升起几分前所未有的愉悦。

慢慢摸到苏栀的脚边，陆少安的手往下面摸去。

苏栀轻哼了一声，应该是自己碰到她的脚了。

陆少安的脸也有几分红了，他不敢抬头看苏栀的表情。

摸到那个软软的东西，陆少安伸手一抓，在苏栀将脚挪开之际移出水面。

“你看，我就说是泥鳅吧，瞧把你吓的！”

陆少安扬起手中那条还在挣扎的泥鳅，笑的很是灿烂。

苏栀的脸色也有几分红了，不说话，慢腾腾地挪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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