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30 编辑:小编
岑菀没有回身,“麻烦两位将我爹送回他府上,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我答应过我娘亲,要让他长命百岁。为人子女,得说到做到。银钱去找四海酒楼的杨掌柜,他会付你们相应的酬劳。”
罢了。
连翻身上马都没有再回头看。
“你呢?我的小奸夫,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说话间已全然没有方才的溃败,她又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安老板,骑在马背上调笑着五十两纹银雇来的小侍卫。
一个也许会在某个时刻要她命的眼线侍卫。
季庭川没有回答,站在马下牵着缰绳,抬头盯着岑菀的眼睛,试图从这双眼睛里找到不属于她话语的东西。
他找不到。
这双眼睛比大漠的流沙还要厉害,他只是试探性地在边缘徘徊一下,就要被吸进去。他会在里面窒息,溺亡。这不是猜想,是他多少年刀尖舔血得来的经验。
眼前这个看似风流不着调的女人,会比他曾遇到的每一个对手都更难缠。
“要。”
季庭川的回答在岑菀的意料之外。
她以为他会拒绝。
从两人一开始见面起,每每她表现得放浪,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排斥与嫌恶。
她只得继续调笑,“可是~这里只有一匹马诶。嗯?”
说话间,背后一凉,身后多了个墙一样坚实的人。
看来,上面对此次和南燕通商还是挺重视的,派来的人这么难缠。
岑菀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本想着快马跑几圈放松一下的心又紧绷了起来,面上还得继续保持笑意,“哈哈,看来,我的小奸夫比我还要着急啊。那得赶紧回去,你持缰。”
她的身体紧绷,身后的人也石块一样硌得慌。
季庭川御马走得不快不慢,磨得岑菀烦躁。
“抓紧了。”抢过缰绳,两腿夹着马腹,一使力,耳边的风猖狂呼啸起来。
夕阳西斜,在山脊线犹犹豫豫试探着向下,半边天似被人揉了朱砂,红得骇人。泾汾河自西而东迎合着红透的半边天。东施效颦的把戏,活活整出了血流成河的惨状。
岑菀烦躁不安,胯/下的马飞快,连路过城门都没有停下,一路沿岸向下游驰去。
暮时的秋风带着凉意,一路下来才让她舒缓了许多,抬眼已经看不清楚对岸的山。
她哭了。
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加重的鼻息和微微耸动的肩膀让季庭川猜出了她在哭。
季庭川觉得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他都应该安慰几句,可他自小嘴笨不会说。
对孟家的事知之甚少,方才只言片语的听了个大概,也知道此时不应该再提及。
现在风停马停,日色渐暗,最好是等她自己冷静冷静。
“方才,我打了令尊。”
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拦都没拦住就这么尴尬地出现了。
许是刚才他听到岑菀回身喊爹时脑中跑出的那句“我打的是自己的老丈人”,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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