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30 编辑:小编
迟信厚脸上挂着满意的笑,目送她出去,然后回头死死盯着迟音。
他的颌面左右横移,骨骼嘎吱作响,声线阴沉着给她下最后审判:“迟家我势在必得。”
“而你,必须要做迟馨的垫脚石。”
养父去世的时间正好卡在她成年之前......
迟音后知后觉,寒意从头顶泛到四肢百骸。
看来这局大棋迟信厚谋划已久,她和迟馨都是他夺权的棋子。
祭拜的人离开,灵堂内只剩下迟信厚一家和族亲。
迟音的命运已定,只需要走个过场。
她盯着渐缓的雨幕出神,原来至深的绝望以后是平静。
没想到辛苦那么久,还是只有死,才能逃离这里。
如果她死了,赵程一定是个难解决的***烦。
迟信厚不知道她的性格刚烈,自然也不知道她为了自由都做了什么,又能放弃什么,所以才设计她做至关重要一步的棋子。
可是,鱼死网破,谁不会。
她松开指甲,放过手心通红的软肉。
反正身体也不好,平平淡淡地也不一定能活多久,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要了她的命。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迟信厚往前走一步,彻底把遗像挡住,他终于站在了养父前面,志得意满。
他面上悲恸:“迟总走的太突然了,留下孤女无人照看,我作为堂哥,愿意代为照顾,还请大家成全。”
腐烂的宗族内部完全被利益驱使,他们现在变成了堂伯父的狗。
“您愿意照看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们有现成的律师,换监护人都是顺手的事。”
迟信厚颔首一笑:“好,那以后迟音就是我的小女儿......”
门突然被推开,老宅木质的门柩发出腐朽的嘎吱声。
有人撑伞而来,雨势因为风打斜,伞顺势向前倾斜,看不见来人的脸。
只能看到一朵荔枝花在伞骨上打转。
踏进厅内,他身后的人把伞抽去,连带着那朵荔枝花一齐被抽在地上。
所有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一身黑色西装,外面披了件大衣,胸口插了一朵白花,灯火在金边镜片上轮换,泛着忽明忽暗的金色碎光。
挺括纤长,矜贵冷漠。
他没看任何人,恍若无人地走进来,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大厅里莫名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他走到遗像前停下,天花板的灯光洒下,在他头顶形成一圈金色的光圈。
他的睫毛恰到好处地垂下,周身浓厚的狠厉淡去,金边眼镜框出一方毫无攻击性的慈悲和哀伤。
前方烛光沉在眼底,蒙上隐隐泪意。
等他把花放在遗像旁,众人才反应过来,迟信厚忙出声质问:“你是谁?竟然敢闯迟家灵堂?”
他终于转身,修长凌厉的眼睑睥睨而下,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轻慢:“看来老爷子还没告诉你们。”
“我是迟聿,他的小儿子。”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叔叔,迟音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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