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晟陷入了梦魇。

他看见江渺渺坚决的眼神，看着他魂牵梦萦的唇用陌生的语气对他说：“我要走了。”

他攥住江渺渺的歌舞裙，想要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却被猛地推开。

“沈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外面更深露重，长路漫漫。”

他看着她决然的背影，不管他如何呼喊，她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江渺渺！江渺渺！”

第十五章 早知如此

闫晟从梦中惊醒，看着房间里的陈设，他的记忆逐渐回笼。

没有江渺渺，江渺渺已经不见了。

这个认知浸入的他的脑海，不断盘旋。

他心中的悲伤难以自喻，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顺着血液流入他的五脏六腑。

莫柔见他醒来，连日来的担心终于落了地。

莫柔走上前，一脸担忧地说道：“江渺渺……有可能是被许至君带走了。”

她把上次去许家的事也一并说了。

闫晟闻言怒火攻心，他忍着喉咙里的咳嗽，一张冷峻的脸上渗出了薄薄细汗。

“好！好！好得很啊！许至君！”

他说完连续咳嗽了几声，好半天才缓过来，终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的昏迷……你去查了没有？”

莫柔垂下头，闷闷地道：“还没有。”

闫晟想了下许家的势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他知道许至君有这个能力带江渺渺远走高飞。

他闭了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江渺渺的音容笑貌。

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选无法掌控的人。”

莫柔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疯了？！”

尖锐的女声在房间里突兀的响起，闫晟这才看了她一眼，然后恢复了平素的凌厉。

莫柔不赞同的摇摇头道：“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伤她！不然也不会让他钻了空子！”

闫晟坐在床上犹如一座冰雕。

她说的没错，所有的方法里，他却选了最伤害江渺渺的一种。

他脸上的血色尽失，这才明白自己错的离谱。

两人之间是无尽的沉默。

莫柔张了张嘴，犹豫片刻，才开口：“其实……这样都还好，只是我怕江渺渺在他身边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莫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闫晟的眼睛这才锁定在莫柔身上。

莫柔踌躇片刻，终于和盘托出。

“许至君早些年是在西方学医的，他在西方还学了很多不是救人的旁门左道。”

“他当时在西方学成以后，已经小有名气了，可没有人知道也会害人。”

莫柔担忧地看了一眼脸色黑沉如墨的闫晟一眼。

“我会知道，是因为我表哥去拜访的时候，曾经看过他师傅一眼。”

闫晟面容肃穆，接连咳嗽了几声，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猛地咳出一道血。

莫柔看着那抹血迹，连忙准备去叫酒店的医生。

闫晟却摆了摆手，他顺了几口气才道：“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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