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踹了人家两脚，姜妤安颇有些心虚，翠嘴道：“那你也没尽到相公的义务，怪我咯？”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到处翻找，最后还是在秦怀瑾的手里看见了那块龙息石。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缘故，姜妤安总觉得这块石头的光变弱了。

“秦怀瑾，你听说过龙息石吗？”鬼使神差的，姜妤安没有接过龙息石，而是抬头盯着他。

第一次听到她主动提起石头，秦怀瑾愕然过后，摇头否认。

“没听过就算了吧。”拿过石头握在掌心，姜妤安并不相信白胡子老头说的什么魂魄，她现在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会死？

见她又不再说下去，秦怀瑾有些失望，负手而立，背着烛光，立体的五官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本王不迟。”他盯着姜妤安，试图看清楚她的脸，又似乎不仅仅是想看清楚她的脸。

翌日，靖淮王亲自来接姜妤安去靖淮王府，秦怀瑾只是在远处看着，没有跟上去。

钟晋将昨晚孟婉来啸林院的事如实相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吩咐道：“你去令国公府请姜陆堂，就说本王找他有事相商。”

但钟晋走后，秦怀瑾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青松苑。

王嬷嬷远远地就看见他走过来，上前迎接：“奴婢拜见王爷。”

“奶娘起来吧，见到本王无需多礼。”秦怀瑾扶她一把，又虚扶孟婉，道，“若非舅舅无情无义，今日本王也该叫您一声舅母，叫婉儿一声妹妹的。”

提起往事，王嬷嬷已经不放在心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世事无常，谁知道是福是祸呢。如今能在王府安然度日，奴婢已经心满意足，请王爷不必担心。”

“奶娘就在王府住着，有什么需要直接找钟晋就是。”秦怀瑾与王嬷嬷并肩行走。

“奴婢没什么想要的，不过奴婢听说，王爷打了王妃？王妃身子娇贵，心地纯良，不该受这等委屈的。”王嬷嬷叹气，“为了奴婢打王妃，这事传出去，王爷的名声也会受损呀！”

“是本王莽撞了。下午待她回来，奶娘就去见她吧。”秦怀瑾应下王嬷嬷的话，转头又道，“婉儿，你的伤如何了？”

她的三十鞭笞也非常人能承受，况且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最伤心的莫过于王嬷嬷。

“回王爷，鞭伤已经上过药了。”孟婉低头回话的功夫，王嬷嬷已经回屋，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王妃心高气傲，但秉性不坏，这次的事情是本王太冲动，你我皆对不住她。向她道谢就不必了，日后你避开她一些，免得再生波澜。”

“奴婢明白。”孟婉垂下眼眸，泪光涟涟，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脚尖，秦怀瑾只当没看见。

他可以背下所有骂名，但他也该敲打敲打孟婉，这王府的女主人，毕竟还是姜妤安。

秦怀瑾从青松苑回到啸林院时，姜陆堂才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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