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纪松了一口气。

太后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单手揉着太阳穴，“丞相，大皇子，廷尉丞，一同到御书房，退朝。”

所有人跪下心思各异的送走了陈敦小皇帝，被点名的几人则是到了御书房。

大内总管小心的将从陈纪书房找来的书信交给了廷尉丞，廷尉丞小心的接过，望了一眼太后，这才颤抖着手小心的对比了起来。

“结果如何？”太后出声问道。

廷尉丞跪在了地上，有些语无伦次，“根，根据大皇子所言，臣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却如大皇子所言，可，可也不排除大皇子故意而为之。”最后一句说得极为小声，他没有忘记他的主子是谁。

太后看向了顾怀仁，“丞相以为如何？既丞相为大皇子寻得机会，自是有丞相自己的理由。”

一旦顾怀仁再为大皇子说话，那太后的这顶高帽就不得不戴下。

他双手作揖，“臣以为这事还有待考证。”

“臣以为可以向太傅请教一二。”

“廷尉丞……”

廷尉丞战战兢兢的应道，“臣领命。”

“无风不起浪，虽现在不能定大皇子的罪，但也并不代表大皇子无罪，在结果出来之间，大皇子没有传令，不得外出。”太后虽然不甘，但现在也却无办法将陈纪给定罪。

陈子歌很快便听说了金銮殿的事，焦急不安地等候在凤藻宫外。

好一会，这才见太后和掌事姑姑往这边而来，顾不得平常教的礼仪，小跑着迎了上去，“母亲……”

太后沉下了脸，“你学的规矩呢？”

陈子歌立马低垂下了头，紧咬着下唇，“子歌知错，请母亲责罚。”

在太后身后掌事姑姑对陈子歌摇了摇头，示意太后心情不好。

陈子歌更为忐忑，这本来是她递交出去的敲门砖，也思索再三才作出的行动，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陈纪居然没有和他的党羽斗起来。

她跟在掌事姑姑身后一同走进了凤藻宫，跪在了太后的身前，“是儿臣办事不利，请母亲责罚。”

“责罚？”

她拂掉了桌上的茶杯，被杯子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道声音直接响彻在了她的心里。

她不能避开，哪怕被杯子的碎渣给溅到，她也只能咬牙承受。

“沈淑妃，没想到你死了也不安生。”太后咬牙切齿道。

陈子歌惊愕地抬头看着太后，有些不明白。

掌事姑姑低垂着头应声道，“娘娘，会不会是您太过紧张了？”

“哼，紧张？”

太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陈子歌，“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你错在将沈淑妃算漏了。”

沈淑妃之所以能和太后周旋这么多年，绝不是依靠沈老的帮助，其心计和远虑丝毫都不输于太后，哪怕在死了后也还摆了太后一道。

陈子歌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究竟算漏了哪里，就如太后所说，沈淑妃既然察觉到了自己和大皇子的处境会很艰难，那必定想好了一定的退路，可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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