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在玩火。我是傲凌霜这事，根本瞒不了太久，一旦爆发，玄门世家，谁能容得下你？到最后还会连累星陨宗！”

“这天下那么大，总有你我的容身之地。”

墨华一脸不在乎，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是一直盯着她的。

坦白说，这蛮横霸道的目光，盯得傲雪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她是真的后悔了，不该坦白的，直接寻个机会，逃之夭夭不好吗？为什么要坦白？这一坦白，他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哪还有风骨清傲，留给她的就是嚣张狂妄，句句透着要与她同生共死的警示。

这人，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墨华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壶酒，直接给她递了过去，傲雪见状，也不与他客气，接过掀了酒塞，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内心里的悲欢，还能分与谁享。

她闷了一大口酒，酒入喉甘冽清甜，正是她喜欢的梨花白。

她的神色这才稍缓，墨华的容颜，在火光摇曳下蜿蜒而过，“是正是邪，我自己说了算。”

傲雪心中微动，“你去过永夜崖？”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墨华轻轻颔首，“酒肆中闲坐，山水间醉卧，携一酒一剑走天涯；拂衣踏血过，再执杯观日落，红尘倒也洒脱。这是你在算命摊上念的句子，也正是吸引我到你摊前算命。”

傲雪听到他轻念此句，眉眼朝他看了一眼，清新俊逸的皮相，一如百年前他在幽州时的模样，年轻朝气，却又有着禁欲冷清，与人隔绝。

傲雪认真的思量，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知道他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如果她真的不应他，只怕他真的敢第二天就回星陨宗，选择叛出宗门。

在星陨宗的拂衣峰，她虽然没有与星陨宗的弟子们有太多的结交，但星陨宗给她的印象极好。墨老宗主，虽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不曾为难过她半分。

傲雪想到他，看向墨华，“墨老宗主，他知道我身份？”

“父亲这百年来，也在暗中追查当年的灭门案。”

“燕家后代，这百年来能留下燕芙，想来也有你们的功劳。”

“嗯。因为燕家旧址的情况，所以发现了燕家人的消息，我们做的就是再虚作消息，散发出去。混淆视听，才能掩藏燕家人的踪迹。只是后来，实在瞒不下去了，燕家人隐姓埋名，从此失了消息。我有二十年的时间，失了燕家后人的下落，最后再打听回来的消息，我便独自一人前往永镇，在那破庙遇见了你……”

墨华说到这里，他没有再继续说。

傲雪会意，后面的事，她就跟在他身边，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墨华明目张胆的盯着她，“赤南尊，一直想与我星陨宗联姻。也因为燕芙的出现，会把赤南尊的全盘计划给打破，所以，我才会建议你，继续假扮燕芙，乔装琴修。只有你我联手，才能查到那潜藏在黑暗底下的证据！揪出来，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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