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河东书院更是还出过两个皇后，四个王妃，不知道从何时起，河东书院俨然已经成了贵族女子们扬名的地方，但凡是从书院出来的，前程都差不了。

当年陆氏便是在河东书院的选拔中脱颖而出，最终被聂家老太太看中的。

想起这个，柳氏心里憋着一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目光晦暗的垂下头；“你是玉瓶，她是瓦砾，玉瓶哪里能跟瓦砾碰？你不必在意她的事，只要顾好书院的事便是了，其他的事，都有我为你操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聂晨曦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娘......”

“听话！”柳氏加重了语气，坚定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匹马吗？若是你能够选进河东书院，上次你看中的那匹马，母亲便做主帮你买了。”

聂晨曦上次跟几个手帕交出去踏青，因着人家的马好看，也萌生了要买一匹马的念头，但是她看中的那匹是西域来的名种马，一匹便要三四千两。

三四千两，这已经是寻常大户人家嫁一个女儿的嫁妆了，便是柳氏如此疼宠女儿，一开始也没答应。

如今她松了口，聂晨曦顿时高兴起来，伸出手去勾了勾柳氏的小拇指：“那可就说定啦，娘亲不许反悔！”

柳氏微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聂晨曦陪着她再说了一会儿话，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一转眼便看见在走廊上坐立难安的聂琅。

她便忍不住扬起笑脸来，亲热的喊了一声哥哥，飞快的朝着聂琅奔了过去。

聂琅脸上也露出欢喜的表情，见了她是从里面出来的，又有些犹豫的张口问她：“四妹.....母亲她怎么样了？”

提起柳氏，聂晨曦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叹了口气轻声道：“太医说是气的狠了，一时血不归经，便这样了.....”她歪着脑袋看了看聂琅，小心谨慎的问：“哥哥，你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娘亲为什么气病了，她又不肯跟我说。”

说起这件事，聂琅有些愤愤：“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聂怀薇！她一回来便跟吃了枪药似地，说话夹枪带棒的，跟着外人站在一起，把母亲气的够呛！”

聂晨曦眉头紧锁，咬着唇轻声叹息：“这也怪不得三姐，她毕竟被养在庄子上这么多年，跟家里人相处都不多，心里对咱们有些怨恨，是难免的。知道是误会便好了，总归都是一家人，哥哥也别说她了，她想必自己心里也难受的很，我去瞧瞧她。”

“瞧她做什么？！”柳氏温柔可亲，聂晨曦乖巧可爱，就映衬得聂怀薇越是面目可憎，粗俗无知，聂琅心里气的了不得：“你别去看她，省的你一片好心，人家还以为你是故意去找茬儿的，对你说出些难听话来！”

聂晨曦可爱乖巧的笑了笑，露出颊边的一对酒窝：“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三姐说的跟猛虎似地？哪里有那样可怕？再说，三姐回来，我不去看看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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