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了辆车，运回总部了。”

“姑射山？”段默记得柳叶提起过总部的位置，只是他从来没听说过姑射山的名字，更不知道这座山究竟在哪个省。

柳叶点头。

“不会暴露么？”段默心想，无论是谁见到肥遗的尸体都会大吃一惊吧。

柳叶鄙夷的扫了一眼段默，“我把尸体分成了二十块，装在了二十个棺材里，派二十辆车拉回去的。”

段默在炎炎烈日下忍不住脊背发凉——不仅仅因为柳叶的心狠手辣，更因为——雇二十辆车，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啊！

段默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收债的找上门来，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柳叶划清界限。

“那老大，咱们现在干什么去？”

“唔——”柳叶嚼着口香糖，若有所思。如果段默没记错的话，这块糖柳叶已经嚼了一个小时。

“风狸还没回来，这几天咱们就开始训练吧。”柳叶语重心长的拍拍段默肩膀，“像肥遗这样的妖怪已经够弱了，可你还是惨胜，我对你很失望啊。”

“喂！”段默抗议，“我可是凭着肉身和妖怪战斗啊！你答应的超能力，到底什么时候能兑现啊！照这样下去，我早晚都会死的！”

“所以要训练嘛。”看到段默似乎要撂挑子，柳叶赶忙堆起笑脸安抚，“超能力不能急于一时，说不定哪天你就开窍了呢？”

段默半信半疑，“怎么训练？”

“想成为一名伟大的除妖师，必须具有过硬的专业素养和科学知识。”柳叶瞬间换了嘴脸，竖着手指一本正经，“只有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能成功除妖。”

“哦。”段默无话可说。

“经过两次的除妖行动，你的心里一定对于妖怪这种生物充满了好奇。”

“并没有。”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青城大学图书馆，在知识的海洋里，你的所有疑惑都将迎刃而解。”

“哈？”段默赶紧拉住柳叶，“可咱们不是学生啊，怎么混进去？”

“少废话，跟我来！”

——

青城大学作为这座城市的顶尖学府，的确拥有浩瀚的书海。

段默站在青大的门前（非青岛大学），看着高大的校门，心里有点发怵。

“你念过大学么？”段默悄悄拉了一下柳叶的袖子。

“没啊，我这个年纪应该读高中吧。”

“我也没。咱俩的文化水平这么低，不会被人发现吧？”

“怕啥，”柳叶白了段默一眼，大步走向校门外的垃圾桶。“大学生难道多长一双翅膀？何况咱们是正牌除妖师，又不算社会闲散人员。”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段默反讽，“那你翻人家垃圾桶干啥？”

柳叶走到垃圾桶边，往里看了一眼，就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从垃圾里刨出两本书，塞进自己怀里。

“大学里书是最不值钱的。我这样像不像学生？”柳叶笑道。

“的确挺像。”段默点点头，又补充道：“如果没有那股垃圾馊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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