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眼泪又擦了擦鼻子道：“就是那一日穿玄色衣裳的那个，你没有将他带过来么？”我又将脏兮兮的丝帕还给祁夜。

祁夜拿一条丝帕将脏的小心翼翼裹起来，只捏了一个角将它丢出去了，回来净手的时候说：“他在另一间房里，我请了一个人在那照顾他，还没醒呢。”

“嗯？”我瞪大眼睛盯着祁夜道：“你请人照顾他为何不请人照顾我？”

祁夜也瞪大眼睛回盯着我，那副模样像是我将他如何如何了一样，若让旁人看见了，定会觉得我是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祁夜不可思议道：“在你眼中，我这不是照顾你么？”

我默了一瞬，道：“这不一样，他的是付了钱的，自然是舒服的，你……咳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祁夜，谁同你是一起的？”

“你！”

“我和临渊你同谁熟？”

“你！”

“有好东西该让谁用？”

“你！”

“可是这次有好东西你给了别人。”我委屈道：“你去同他一道走罢，你去同他熟吧。”

“小草，有些不对劲啊。”祁夜反应过来道。

“哪里不对劲了，我说的明……”

“你说我是个东西！”祁夜这句话脱口而出，祁夜默默反应一下，又怒了道：“不对！你不但说我是个东西，你还说我不是好东西！”

我又默了一默，小心翼翼看祁夜一眼，迟疑道：“额……那……你不是个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祁夜怒道，他坐到凳子上倒了一杯茶，做了几次深呼吸，我看他额角的青筋正在渐渐消退，猜想他应是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他额角青筋消完的时候，我对他说：“祁夜，我好了。”

祁夜坐在那里，沉默了，阳光透过窗缝洒进来，刺眼的很，我微微眯了眼，看着阳光不再说话。

终于，祁夜问我：“你这次是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什么临渊，怎么浑身都是血？脖子上为什么有掐痕？我看到你的时候旁边为什么全都是尸体？”

对于此事的事我提都不想提，只要想到便浑身发冷，如坠冰窟，自然也没有回答祁夜的话。

祁夜默默盯了我一会儿，祁夜说：“你说不想说便不说了罢，”

我在床上默默坐了一会儿，又问了一次：“祁夜，临渊呢？”

祁夜将我浑身上下看了一遍，轻声道：“我看也没出什么事，怎么脑子出了问题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他就在隔壁房，还没有醒过来。”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就是为这个才说了祁夜不是东西的，一时忘了……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伤的重么？”他那日的样子，同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是全然不同的，我很想知道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我也未曾在他身上看出有伤，可他却一直昏迷不醒，这件事很是奇怪。”祁夜看着窗外严肃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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